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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興師問罪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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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面三人,眉毛抽觸了下。

張碧雲坐不住,站起身惱怒罵道:“你什麽意思啊?”

“字面上的意思啊!張阿姨。你多想了。”

張碧雲氣不過,坐下又搖了搖嚴寬的手臂,“老嚴,你看看你的女兒。她指桑罵槐。”

張碧雲在旁喋喋不休,吵得嚴寬,擡手一巴掌拍在桌上,茶杯震地跳了起來,茶水濺了出來,“你給我閉嘴。你之前信誓旦旦說得話,怎麽沒做到?現在還要我為你出面。要你什麽用。你以為我很閑是不是,還得處理你的事。”

“我我……”張碧雲無言以對,她住進主宅,沒有做到立下威信,反而被瞑月壓制到想要逃離這裏,頹廢的□□了肩膀。

嚴寬不再理會張碧雲。

嚴晟看不下去媽被這麽罵:“爸——”

嚴寬擡手,阻止嚴晟說話。他把目光又轉向瞑月,張碧雲還不能讓她離開主宅,雖然沒多大用處,但至少還可以透露些消息。“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。你老實回答我。”

瞑月還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樣子,“你說。”

“楊蕭澈是不是得了重病?”

瞑月盯著他的眼睛看。瞑月輕笑,聳聳肩,看來他早就懷疑,只不過是來試探她的,“不是。”

“你不要狡辯了。如果他病重,必須找人頂替他的位子。”

“即使如此,頂替他的位子的人,也是我。”

“你?”嚴寬難以置信地哈哈大笑,“就憑你,養在深閨中,你有什麽能力?你意氣用事會敗了楊家百年家業。”嚴寬不屑地說。

瞑月一手端著咖啡杯,另一手撫摸咖啡口邊緣,來回摩擦,“敗了那也是楊家的事。與你何幹啊?”瞑月眼皮上翻。

嚴寬惱羞成怒將茶杯蓋在茶碟上,“啪——”一聲茶杯和茶底碎裂開,茶水從裂縫中傾斜出來。張碧雲和嚴曉被一陣怒嚇到,怔怔地盯著嚴寬。聲音發抖地問:“老嚴,你沒事吧?啊?”

嚴寬擡手,手掌心滲出血,零星碎片紮進皮肉裏。張碧雲忙拿紙給他的手按上。“老嚴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雙眼沒有離開瞑月。“我是你爸。”聲音接近怒吼。

瞑月不回應面無表情。

嚴寬咬肌發緊,太陽穴抽搐,怒目圓瞪,咬牙切齒地問:“我就問你一句,你站不站在在我這?”

“我只站在我的位置。至於其他人怎麽樣,我不管。我也管不了。”

嚴寬“謔”地站起身,指著瞑月的鼻子,整個臉因為怒氣扭曲在一起,“你,你再也不是我的女兒。”

瞑月伸手摸了摸脖子活動活動,一副懶洋洋無所謂的樣子,閉了閉眼再睜起玩味譏笑“你不是一直都沒把握當女兒看嗎?你愛的不就是我身後的背景嗎?就像當年的媽一樣。你為了權利不折手段,媽因為你死了,我還算好。還算活著,你以為我會像媽一樣走她的老道?”

嚴寬心裏咯噔了下來,眼珠子直轉,眼皮抽搐了下瞇起眼,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探究地問:“你什麽意思?你知道了什麽?”聲音也變得小心翼翼的,見瞑月不做聲,心中猜疑翻滾,“是不是楊囿跟你說了什麽?”

瞑月撲哧一笑,雙手鼓掌,揶揄道:“你緊張什麽?他說了什麽還是沒說什麽,改變不了什麽。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?”

嚴寬又坐了下來,紙巾黏在手掌心裏,血已經凝固了,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麽。心中的震驚更加劇烈,心臟砰砰亂跳。

嚴寬兩邊坐得人都不敢吱聲。誰也不敢揣測其中深意。

瞑月先發話:“聽說老宅的陳管家失蹤了,你知道他的下落嗎?”臉色擎著神秘異常的微笑。

嚴寬擡眼,心裏發虛,手不自覺地捏著另一只手的手腕,“一個小小的管家,我怎麽會知道,他在哪?”

瞑月點點頭,“確實是個小小的管家,對於你來說,不過他持有當年一個有利的證據,就不知道是死是活。如果能找到他,那這一切的問題,就不叫問題。你說是吧?你應該跟我一樣都想找到他的下落。”

今天的談話已經到此結束,話都揭露到這了還有什麽好談的,能聽懂的人自然聽得懂,聽不懂的就是聽不懂。

她早就不是他女兒了,從出生那天就不是了,嚴寬起身,“既然這樣,我就不再說什麽了。不過我先醜話說在前頭,你會為你的決定付出代價,倒是別來求我收留你。我沒你這個女兒。”

嚴寬擡起步伐,張碧雲著急起身,她雖然沒聽懂嚴寬和瞑月說得是什麽意思?但大概懂得他們這次談判談崩了,徹底決裂了。“老嚴老嚴,你答應我的,帶我們娘倆回去。”張碧雲攀附上嚴寬的臂膀。嚴寬回頭瞟了一眼張碧雲和坐著的嚴曉。嘆了口氣,“你們去收拾收拾,跟我走。”

“慢著——”瞑月直刺嚴寬,瞑月冷酷勾勾唇角,“誰準你可以帶走她們了。這裏是主宅,不是你想帶進來就帶進來,想帶走就帶走。”瞑月身後突然冒出四五個暗人。

張碧雲驚懼地往嚴寬身後躲了躲,將嚴寬往前推,口裏叫著:“老嚴怎麽辦?你一定要帶我走。”

嚴寬臉色煞白,“你想要幹什麽?”

“你忘了你之前與我的交易嗎?我成這樣都是嚴曉所為,我身上的傷還沒好,你就忘了?你為了你的臉面讓我息事寧人,現在不想要你那張臉了?”

張碧雲拍拍嚴寬的後背,站到嚴寬身側,“什麽交易?瞑月的傷是嚴曉做得?怎麽可能。”張碧雲難以置信地來回看嚴寬嚴曉瞑月。對上一直低著頭的嚴曉,“嚴曉說話——”

嚴曉坐那不敢啃聲。

瞑月揶揄道:“她做過的事情,怎麽敢承認。因為她差點成了殺人犯,”瞑月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尖刀直刺嚴曉和嚴寬。

張碧雲搖搖頭,她還是不敢相信。“嚴曉,你說話啊!瞑月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做的。”

嚴曉哭喪著臉搖頭不啃聲。張碧雲著急坐在她身旁伸手抓住她肩膀搖了搖,“你說是不是你。你說不是,媽媽就相信你。你要說話啊!你能忍受別人這麽誹謗你嗎?只要不是你做的,媽一定護著你。”張碧雲大力地搖晃嚴曉。“我不相信我女兒會做害人的事情。”

嚴晟看不下去,上前抓媽死拽不放的手,“媽——事已至此,瞑月也活著。就不要再……”

張碧雲轉過頭楞楞地看向嚴晟,“你也知道□□?”張碧雲轉過身環視在場所有人,不自覺得站起身,“你們都知道?你們是不是都知道。就我不知道。”張碧雲扶上自己的胸口,上身微微前傾。原來嚴寬根本就沒有扶正她的打算,她被接近主宅,只不過是個掩蓋嚴曉過錯的交易,她們是人質,隨瞑月玩弄的人質,為了嚴寬的臉面,他就知道護著他的臉面,不顧她娘倆的死活。而最愚蠢的她還耀武揚威的在瞑月面前顯擺,主宅的傭人肯定把她們當笑話使。她盼了這麽久卻是個泡影她還是什麽都沒有,她的孩子還是私生子改不了的出身。她失力般地釀蹌一倒坐了下來,雙眼失去了精神,無神的盯著天花板。

嚴寬咂了下嘴,“嚴晟,我們走。”

嚴晟起身說:“我不走。”

嚴寬回過身去,“你在說什麽?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?”嚴寬壓低聲音,“這是龍潭虎穴,你不是這個圈的人,就不要往裏鉆。她萬一拿你來威脅我,你說我怎麽辦,你可是我的命。不要做傻事。”

“媽現在情緒不穩,我留下陪會兒。”

“你以為陪一會,她就會讓你走嗎?別泛渾了。”

瞑月知道嚴寬在說什麽,“嚴晟如果想留下來,當然可以,你想走我也不攔著。但有一點,住這就要遵守規則。”

“這是當然。我一定不會亂了你的訂的規則。”

嚴寬心急怒斥:“嚴晟——”

“爸——你放心,瞑月不會對我怎麽樣。你不是也說了嗎?我不是這個圈子的人。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了解。我只想照顧媽。”

嚴寬見怎麽也勸不了,無奈搖搖頭,拂袖而去。沒想到今天來賠了夫人又折兵。連嚴晟都主動留在這個陰晦的主宅。

嚴晟的話自然傳進瞑月的耳朵裏。只要與嚴寬有關系的人,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。

“老A,去準備下客房。”

A執事躬身領命下去。

瞑月瞥一眼張碧雲要死不死的樣子。對嚴晟說:“好好照顧你媽。”轉身正離開。

嚴晟走前幾步追上去,“你打算折磨我媽到什麽時候?”

瞑月背對著他說:“我沒有折磨她,折磨她的是現實,殘酷的現實。我只不過把這個現實告訴她而已。”

“對我媽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嚴晟上前幾步,被暗人攔下來。隔著人墻喊話:“你能不能放過我媽。”

瞑月轉過身,挑起一道眉毛,“放過?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,到底是你們不放過我,還是我不放過你們。你很清楚,我說的是什麽意思。”

嚴晟無力地低下頭,“我無能為力,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,不去幹涉別人。但我媽和嚴曉我管不住。”

瞑月說:“既然你什麽都做不到,還要求我不自保,不反擊。你沒資格要求我。”

嚴晟確實沒資格,他什麽都做不了,他沒有那個能力,第一次見面他就沒有能力保護她。他的所有,都是嚴寬賦予的,他雖然成績優異,但也沒有優秀到可以進“天翼大學”能力。

“不自保,不反擊,就得等死。我生處在這個家族,你不會懂得。希望你做好你的本分,不要參與進來,不過有時候就是身不由己你不想參與,都由不得你。”

瞑月看一眼暗人,“回屋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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